愚人

懒癌晚期,月更选手(请猛猛催更,顺便求求小红心~)

俞思凡同人(2)――迷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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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肆意,洒脱,自然,随性……这是俞思凡对舞蹈的第一印象。

    那次跟妈妈去了兴趣班以后,老师见是男孩子,就随便放了一段音乐,让他感受一下;不曾想,俞思凡竟是直接跟音乐跟舞动了起来。“俞思凡妈妈啊,您的孩子肯定天生就是干这行的,太有灵气了!您可一定要让他留下啊!”老师紧紧抓住俞思凡妈妈的手,满脸红光,忍不住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一开始,俞思凡是打心底愿意的,他感觉到了自由――是他十年人生中头一次有这种冲动。再简单的组合也会让他有放飞灵魂的快感。只是,好景不长。

    “呼吸!吐气!别憋着,听话”“唔――疼!老师我疼!”小小练功房内,粗重的呼吸回荡。少年满身是汗,趴在垫子上,头向后扬,双臂伸直贴在耳旁,被老师抓住往上提。全身的重量尽数落在腰间,伴随着剧烈的刺痛,俞思凡觉得腰已经快要断了;可偏偏,这种痛苦随着下降的每一厘米成几何倍数的增加,一次次刷新人对疼痛的认知,让人看不到尽头。“放松放松,还早着呢!”老师看了看俞思凡憋成猪肝色的脸和根本没压下去几分的腰,有些无奈。“来,就十个数,压完就起来,好不好?”俞思凡耗了半天,才赌气似的长吐出一口气:“好……”还没等说完,老师便趁着这个空挡猛的一使劲,“啊――”“一!”两道声音同时出现在了练功房内,“坚持!难道你不想跳好舞吗?”老师又加了几分力道,小臂已经与大腿成锐角,颇有威胁的意味。不料此时变故突生――俞思凡从来没有被压到这么深,如大海一般的疼痛席卷了他的神经,再加上本来心里就不怎么服气,俞思凡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,“别闹!”老师以为俞思凡是不习惯,便猛然拔高了声音。没想到,俞思凡听见了这就话以后扭动挣扎得更加厉害,老师急忙想要放开他,可还是晚了一步――俞思凡感觉眼前一黑,冷汗顺着额头流进了眼里;他感觉意识正在慢慢消失,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:终于不用练功了……

    当再次睁开眼睛时,俞思凡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;略微一挪动,腰间的酸疼便让他不禁皱了眉头。为什么跳舞一定要练基本功呢?艺术不应该是由心而生、快乐美好的吗?怎么会这么痛苦呢?俞思凡在床上闷闷地想。“啪嗒――”门开了,白粥的香气弥散开来,“凡凡你醒了?”妈妈端着粥坐到俞思凡旁边,舀起一勺,吹了吹送到他嘴边:“没什么事情,就是腰稍微扭了一下,再加上当时有点缺氧,才会晕倒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俞思凡咽下了粥,默不作声。妈妈叹了口气,但声音依旧温柔:“为什么不听老师的话呢?”“因为我疼!”俞思凡攥紧了被子,颇为理直气壮地抬起头。“那老师跟你说什么呢?”“她就让我放松,说跳舞就必须先接受疼痛,可是为什么啊?难道功不好就不能跳舞吗?这……不是我想要的,我不想学了。”向来乖巧的俞思凡还没等妈妈说完就顶了嘴。但是俞思凡的妈妈却笑了,年近四十却风韵犹存:“凡凡,你知道吗?你从来没有这样过。你从小就太乖了,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,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;但是你为了学了跳舞,第一次忽略我的话,第一次反抗老师,甚至第一次跟我顶嘴…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。你真的不在乎舞蹈吗?”俞思凡沉默了,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原来舞蹈对他已经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。在乎吗?……他不知道。他确实爱跳舞,可是枯燥的基本功让他几欲放弃结网,只想临渊羡鱼。看着小小的俞思凡眉头紧锁,妈妈放下碗抱了抱他:“凡凡,现在对你来说可能早了一点,但是你至少要想一想以后你要做什么。如果你真的不喜欢,妈妈不会逼你,但是你以后如果后悔了,我也帮不了你。”俞思凡瞪大了眼睛,似懂非懂,“妈妈可以告诉你,不管你做什么,只要你在长大,你就不可避免会痛苦,所以,至少要找一个梦来作为承受的理由,不是吗?”妈妈捧着俞思凡的脸,轻轻揉了揉,“如果你还坚持不学,妈妈就打电话告诉老师;如果你不说话,我就当你还想坚持哦!”说罢,妈妈松开俞思凡,向门外走去。俞思凡几次张了张嘴,却总在最后关头把话收了回去――他觉得如果他说了,他好像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。走出房门,妈妈也没有听到声音,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。轻勾唇角,露出一个释然的笑――她就知道会这样。

    尽管家长没有追究,兴许也是怕他再出什么意外,老师从那以后也没怎么单独带俞思凡练功,练功只跟同学们一起练,顶多爱才心切额外教他点组合。俞思凡也乐在其中,尽管还是心里有几分不平,他再没提过不学舞蹈。这样兜兜转转了四年,他凭着对舞蹈非凡的理解和半脚猫的功夫,倒也得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奖。他也不是没想过学其它舞种,但随着知识增长和对中华文化的了解,绕来绕去还是选择了古典――一眼,千年。所以当妈妈问他高中如何打算的时候,他眨了眨眼:“去舞院附中古舞班怎么样?”妈妈也毫不惊讶:“好。”

    凭借着满腔热血和对自由舞蹈的向往,俞思凡花了一年勉强练了练基础,,便在15岁参加了舞院附中的选拔。尽管基本功几乎垫底,但是俞思凡凭借着一分钟的现场即兴打动了在场的老师。孩子舞感太好了!功不好可以练嘛,有古典舞班的那个王阎王在,还怕到头来功不好?这样想着,便大手一挥,放俞思凡进了附中。

  “喂喂,让让,爷来啦!以后这儿就是爷的地盘了!”“欸欸,快看快看,那个是不是传说中那个雷主席的儿子?人好冷啊!”……一到附中,嘈杂的议论声便铺天盖地的涌来,让俞思凡有些不习惯。远远的,操场上似乎还有一道身影飞逝。盛夏阳光正好,照在每个逐梦少年身上。“是这里吗?北方温度还真是低,要开始了呢!”身旁有个独自拉着皮箱的少年在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是啊,开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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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来还债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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