愚人

懒癌晚期,月更选手(请猛猛催更,顺便求求小红心~)

《古舞新生》俞思凡同人(5)――行

    他走在自己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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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异国他乡的酒,总是带着几分迷离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咣当――”高档的洋酒瓶磕在街道旁的砖头上,玻璃与石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。隆冬腊月,A国已然披上了白痂。

    青年按住太阳穴,坐在街道阴暗处的石阶上。夜晚照例喧嚣,街的对面灯红酒绿,醉纸迷金,霓虹灯和酒吧音乐争宠;俞思凡晃了晃沉甸甸的酒瓶,没开封,就已经先醉了。丝丝凉气从身外涌入,透过有些单薄的毛衣;点点冷意从内心涌起,禁锢在单层外套。星光融化在了夜的色彩里,只余下一点冰凉。这种冷,防不住的。

    世界之大,何以为家?俞思凡忍不住眼角发涩,又看了看手边闪着金光的酒,半晌,才止住了不知飘到哪里的思绪,重重叹了口气:要让古典舞走上舞台,就这么难吗?

    这是俞思凡到A国的第三年。作为优秀毕业生,俞思凡被派公费出国学习一年,后来由于各种机缘巧合,也为了多学点东西,便在国外多留了两年,靠着那点儿奖学金,各个舞校剧院跑,也慢慢攒下些名气。但现在,他没钱了。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:要么收拾铺盖打包回家,要么就接受X舞团的邀请,为来年的公演编一支舞。

    很简单的选择,不是吗?――俞思凡勾勾唇角,却只有苦涩:X舞团是在A国颇有名气的大舞团,能邀请他这样初出茅庐的小编导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?“你啊,就是倔!”俞思凡往自己脑门儿上一弹。今天早上,他去找了舞团的总编导,说:“我有一支中国古典舞……”他知道,自己这三年来的艰辛,就是为了这一支舞。“真拿自己当人才了。”俞思凡仰着头,喃喃自语,“回家啊……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接下来呢?俞思凡打了个哆嗦。是啊,接下来干什么?他失神地盯着漆黑的柏油马路,随即又挣扎着站了起来:走走吧,总不能一直该这儿坐着,占用公共场所,侵占资源。于是,人行道上又多了个拿着酒瓶子的瘦长黑影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儿了。面前,赫然是X舞团,已经很晚了,舞团也熄了灯,蛰伏在夜的暗里。俞思凡揉了揉脑袋,颇为无奈:还真是这辈子离不了舞蹈了,有事没事动不动就往舞团跑。虽是这么想着,他还是摸出来舞团一间小练功房的钥匙,也不开灯,一个人闪进房间里。可是进了练功房,俞思凡拎着酒面对着巨大的落地镜,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他们会说什么呢?“再坚持一下!”“就靠你了!”“不爽就好好练!”……俞思凡没由来地一颤,随即又自己摸着鼻子咧开嘴,但还是在角落里扯了两摞不高不矮的垫子搭了个横叉。晚上冻的不轻,筋骨也很是僵硬,才刚刚搭上垫子,俞思凡就忍不住皱了眉头,身上也立刻起来一层薄汗:倒是不用担心会感冒了。

    或许,对于舞者而言,只有在练功房里才会找到真正的安心。多久没泡练功房了?俞思凡看着晶莹的酒液暗自思量,酒瓶上倒影着的两只幽幽的眼睛。胯悬在空中,有种钝钝地疼,连接到两腿的韧带,却疼得有点尖锐。但俞思凡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试探着向下颤了颤:生活教会了他隐忍,他也不再是那个因为讨厌疼痛而想放弃舞蹈的小少年了。相反,此时的疼痛,反而能使他更清醒地思考:真丢人啊,以前还被老师揪着,整天被撵着练功……怎么就喜欢上舞蹈了呢?明明那么痛,练上个五年十年年都不一定有什么成果,偏偏竞争还那么激烈,从来不乏比你有天赋还更努力的人,图什么呢?俞思凡指尖敲打着地面,虽是想着,却一点点扬起了眉尖:哪儿那么多问号,只是走了就不打算回头。

    到底是在外浪多了,才趴了不到五分钟,疼痛就开始有点熬人了。懈怠了啊……俞思凡不由咬住了嘴唇,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:真怀念那时,还能有人做伴儿,有了问题还能互相搭把手。可是现在,他却不得不独自抉择:究竟,应不应该将自己的第一个舞团作品,献给古典舞?

    夜愈加深沉,浓的化不开。一滴滴汗在发丝儿上打着旋儿,升腾在没有边界的虚无。

    “吧嗒――”黑暗里闯入了一道身影,俞思凡霎时惊得抬起了头,想要起身,奈何已经麻木的双腿不听使唤,轻微的移动就让俞思凡呻/吟出声。“我听说了。”一贯地冷清,一贯地简洁,却把俞思凡钉在原处:“你怎么来了……雷铭……”俞思凡费了好大的力气,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。“巡演。”雷铭反而挺轻松,随手脱了外套往这边儿走:“猜是你,过来看看。”他自然而然地跨到俞思凡身后,伸手把他往后带了带,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开始使劲儿。“呃――你手真黑。”俞思凡倒吸一口气,胯间迅速下沉,沉睡的痛觉神经已然被唤醒,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攥紧了拳头。他努力抬头想确认一下,但还是太黑了,只能看到大体轮廓,看不的雷铭的表情。“你……”俞思凡深深吸气,才勉强克制住内心深处想要逃避的冲动,刚开口想要说点儿什么,但一张嘴却又咬住了舌尖:毕竟,他对雷铭这些年算是一无所知,也真是有点无从聊起。雷铭也是个话不多的性子,两个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,只余下俞思凡粗重的呼吸。

    大概是没过多久吧,俞思凡便已经贴了地:本来拿的垫子也不算高,离地也不算很远,此时腿上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疼,只是有点发麻,像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咬,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俞思凡狠狠抓了一把脑袋,看着酒抿起了嘴。

    “我要走了。”好像过了好久,又好像只是一瞬,手机“叮咚”的提示音不适时地响起,继而是一阵窸窸窣窣,雷铭起了身――毕竟是X舞团特招的最年轻的首席,留给他的空闲时间少得可怜。“吱、吱、吱”每走一步,地板受挤压而发出的惨叫都清晰可闻。多年之后的相见,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。两人并未再做什么交流,空气中弥漫这一种不知名的愁绪,淡淡的,就像酒 ,总是将醇香包含在辛辣背后。“你的舞,我跳。回见。”

    夜半深更,灯火阑珊,雾霭尽散。青年独自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,影子在路灯下被拉得很长。

    “叮咚――”手机的提示音响起:

    “凡凡,过年回家吃饭吧,妈妈包饺子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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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写得很仓促,好像ooc了,以后大概会改的……嘛,别管那些啦!

    元宵节快乐!大家都要开心呐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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